學位的「誘惑」

文/鄭文嵐

「萬般皆下品,唯有讀書高」,這話相信許多人都耳熟能詳,儘管綠政府上上下下以「反中去中」為職志,唯獨對這句中國傳統文化的「遺毒」還是放不下,當蔡英文的論文的「真相」即將在英國被揭露,這幾天她的愛將林智堅也同時陷入論文抄襲的風暴當中,這讓「論文門」成了這幾天台灣政論節目的大熱門,我自然也「不甘寂寞」來叼絮幾句;說到寫論文,碩士論文在賈師馥茗的嚴格要求下,熬過半年多「三更燈火五更雞」的辛苦日子,更被老師改的「滿江紅」(那還是用稿紙抄寫的時代),但迄今仍對恩師的要求感念在心,不過博士論文少了嚴師的催逼,加上自己心理的「抗拒」(學術論文必須「尋找」別人的話來「印證」自己的看法,相較之下現在寫時事評論就可以暢所欲言,只要引用資料不要出錯,就不必太「遷就」別人的觀點),資格考通過許久,一篇論文卻一直「難產」,最後讓自己的學術路只得止步於「博士候選人」,因為有這樣的「心路歷程」,談起論文該可以比「一般人」有更多的感觸。

相傳乾隆巡江南時曾與一名僧論禪機,提到江上的過盡千帆其實「只有二艘」,一為名、一為利,所以談到「論文」,那只是「手段」,而其背後的「目的」則是為了取得「學位」,而取得學位的動機則可分「功能性」與「象徵性」二種,前者可以獲得職位或跳級以取得較優渥的薪酬,(像蔡英文謀職的資料為何要以最高等級的機密來封存?因為一旦曝了光,她靠「黨國系統」庇蔭的內幕就要搞得「天下皆知」,她涉及「學術詐欺」的謊言還要如何騙下去?)後者則可頂著「碩士」或「博士」的光環,在「唯有讀書高」的社會中風光炫耀一番,(但在碩士、博士,滿街走、多如狗的時代,這種「虛榮價值」已逐漸遞減);再說原來所謂的「碩士專班」,是為一些早年「因故失學」,但目前事業「小有所成」的人,給他們可以有「在職進修」的機會,但結果卻成了許多政治人物「躍登龍門」的一條終南捷徑,(怎麼讓我覺得跟「黑道漂白」有異曲同工之妙),去年補選高雄市長的李眉蓁如此,今日的林智堅不也如此,不然選個議員、選個市長一定要「碩士」的身分嗎?所以這時他們拿「學位」來為自己的晉身加分,這已是名利不分了;前述的故事還有下文,當紀曉嵐去問這個名僧同樣的問題,得到的答案卻只剩「一艘利船」,因為名利不分家「名即是利,利即是名」,所以還是二千多年前的司馬遷早就看透:「天下熙熙皆為利來,天下攘攘皆為利往」,因為「有利可圖」,所以學位的「誘惑」不可謂不大。

本來這是「歷史共業」,讓一些「有辦法」的人可以走旁門左道,然而「敢做」就要「敢當」,所以李眉蓁曾「從俗」走這條捷徑,但當被綠營掀開之後,她含淚道歉並退回學位,至少還合乎「知恥近乎勇」的道理,對比之下,林智堅則「差」很多,不但學起他的主子蔡英文,走上「提告」這條路,還動員一些「相關人士」出來替他「解釋」,只是這些解釋不免有「越描越黑」之嫌,(有「參與」研究,可不表示就可「據為己有」,不然學術論文為什麼還要依「論文貢獻度」,分什麼第一作者、第二作者、通訊作者?),學術上對「引用」與「抄襲」更有很明確、很嚴格的定義,如果被比對的結果「相似度」高達八成以上,甚至連「錯字」都「一模一樣」,這已經是「複製貼上」的等級,恐怕離「整本剽竊」已不遠,頂多只是改個作者名字而已,(不要說不可能,連台大都還出現教授升等論文造假的情事),當然當事人與爆料者已「互相提告」,我們只能等司法最後的裁決,只是此事讓人不得不感嘆,純淨的學術環境早已被政治所玷污,試想:如果不是要參選市長而「目標顯著」,誰會知道林智堅「寫」過什麼論文,更別提「讀」過他的論文了。

 林智堅不但有碩士學位,而且還是中華大學與台灣大學的「雙碩士」,也真的不得不「佩服」他的「好學」,而無獨有偶宜蘭民進黨提名的江聰淵,竟也擁有佛光大學與淡江大學的「雙碩士」,一個大學還是「窄門」時代的「落後者」,卻「力求上進」到擁有雙料碩士,這種「學渣」變「學霸」的歷程,的確是則很「勵志」的故事,我寫一篇論文白了不少頭髮,他竟然可以「寫二篇」,讓我只得「自嘆不如」,現在林智堅「東窗事發」,也不得不令人懷疑江聰淵論文的「含金量」有多少,套用柯P的話:「大家都在喝酒吃飯,哪有辦法寫論文,別騙人了」,真該有王鴻薇這樣的人「挺身而出」,以祛眾人之疑;江聰淵跟林智堅同樣有一個「關愛」他、「徵召」他的主子,只是他的主子深陷倫敦法院「步步進逼」的壓力中,或許已是「自身難保」,而他可沒有跟陳明通一樣的指導教授,這麼「護犢」、這麼「位高權重」地在為他護航,若有人開這一槍,他恐怕得「孤軍奮戰」了。其實我們都很清楚,「學歷」除了不代表「學力」,學歷更不可能代表一切,選個縣市長當然毋需要有「碩士學位」,問題在於「誠信」,唯有自己清楚自己那些「身外之物」怎麼來的,尤其當江在「盜採砂石」中的「一再說謊」,讓我懷疑他的論文有多少「成分」是出自他自己之手,似乎也不是「無的放矢」,不是嗎?

(作者為國中退休校長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