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心價值vs雙重標準

一篇《雙連埤的「小」風暴》,似乎觸動綠營的「核心價值」,連媒體的無冕王都在個人臉書做回應,還把興中國中的舊事拿來相提並論,荒野保護協會創辦人徐仁修的臉書貼文,更是被宜蘭的「綠」衛兵奉為圭臬在轉傳,宜蘭環保聯盟也發了新聞稿,為荒野保護協會發聲、為雙連埤生態教室請命,誠如該林姓記者標榜是忠於自己的「中心價值」,所以才會掀起這場論戰的波瀾,我之所以甘冒被環保人士「貼標籤」的風險,一樣是為了堅持「為所當為」,套句魯迅的話:「橫眉冷對千夫指,俯首甘為孺子牛」,我無怨也無悔。

對荒野徐創辦人為台灣生態保護所付出的心力,我打從心裡敬佩,但「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」的明訓在前,我們實不該「不敢」提出任何質疑,還是得就「事」來「論」事,不是嗎?首先要釐清:雙連埤分校改建的「生態教室」與「雙連埤」並不能劃上「等號」,所以徐老師引二十幾年前地主要開發造成雙連埤破壞的先例,拿來與縣府與地方檢討生態教室的空間使用的事混為一談,這二者根本無法等量齊觀,包括縣府與代表地方民意的議員,都沒人「欲圖」破壞雙連埤當前的美景與生態,而「改設」客家文化館,這也只是協調會的「建議之一」(對這點我個人也反對),但這並不是最後的「定案」,實毋需先設個「稻草人」就射起箭來,我最難以苟同的是竟然扯上「地方選舉」,一個本來可以很「專業」的討論議題,(譬如徐老師可以從「生態教室」對「雙連埤」的重要性與必要性來暢所欲言,相信應該可以贏得更多肯定與尊敬),結果卻模糊掉焦點變成「政治」操作,這真是最令人遺憾之處,準此,當前最火紅的「藻礁」議題,徐老師怎麼不怪罪我們選出的「當權者」,她五年前還親手寫下「藻礁永存」,於今的作為是否剛好背道而馳?他怎麼不呼籲大家對這個黨要加以抵制?而當初陳定南可以擋下六輕,徐老師怎不責怪鄭文燦為何要當「順民」,視藻礁被破壞而不吭聲?所以這時環境保護是徐老師心目中的「中心價值」,抑或是可因「顏色」而異的「雙重標準」,我不解。

宜蘭環保聯盟一些朋友過往反蘇澳火電、反六輕的付出,對宜蘭縣的環境保護居功厥偉,固然令人讚賞,但近來似乎也有「雙標」之嫌,對二年多前深澳電廠「乾淨的煤」事件,就沒有起「帶頭」角色來「反中央」,此次「生態教室」事件卻又出來「振振有辭」,但新聞稿中提到雙連埤的現況:「如今浮島已不再漂浮,生態環境亦持續劣化」,這都是生態教室由荒野經營期間發生的事,這豈不是在告訴各界「生態教室」的「成效不彰」,若是荒野經營的生態教室成果豐碩,怎會有此「荒謬」的情景出現?這是不是更該檢討生態教室的存在意義與功能?至於林姓記者拿興中事件來「暗示」我雙標,我得略做澄清,這個荒謬的指控,凸顯他對事情的「本質」的不了解,因為興中國中滅校的事件,背後牽扯的是中興文創的龐大土地利益,與此次生態教室的續約協調,基本是風馬牛不相及;至於對我前文中提到「社區需求」與「生態保育」雙贏,他直接拿來與「興中與慈心華德福共校」相提並論,這也是他的誤解,我自始至終都反對「廢校」,更沒主張過「兩校共存」,那是前代理縣長的如意算盤,不要「張冠李戴」到我頭上來,對北政國中一校兩制的慘痛經驗,我知之甚詳,豈會如此無知。

不管是荒野創辦人、宜蘭環盟成員、媒體記者,或是我這個退休人士,沒有誰較高貴權威,也沒有誰較卑賤輕微,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「中心價值」,也該堅持自己的理想,絕不能因為「藍綠立場」而有了「雙重標準」,這才是做人「最根本」的原則,不是嗎?

(作者為國中退休校長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