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大法官尊鑒:
猶豫了許久,不知道怎麼動筆,甚至連「稱呼」都考慮再三,儘管高中同窗,但現在你貴為大法官,如果用「同學」相稱,是否顯得自己有攀炎附勢的嫌疑,最後還是「尊重」你的職位,稱你一聲「呂大法官」,既符合「現況」,也不卑不亢,不過連自己聽起來都覺得「好生疏」,好不真實,當坤樹把你的消息傳給我,還說「我們大法官同學被修理了」,我那時還「不以為意」,隨後的新聞陸續傳出,總統府發言人駁斥爆料者:「沒在場,所述有誤」,這引來更多「在場」的人出面「證實」,反倒你沈寂幾天後才發表「不覺自己被斥責」的說法,當然別人看到的「事實表象」,與你當事人的「實際感受」,這二者不能劃上等號,不過位居高官,多少也算是「公眾人物」,你的言行自然得面對更嚴格的檢視,站在「同學」的立場,我可能也比其他民眾有更多的「感觸」,那心緒情愫在腦中糾結翻攪了好多天,終於到「不吐不快」的地步,若我的言論有對你「誤解」,甚至有所「不敬」,也只好請你多多包涵。
你在台中地檢署當檢察官時,帶著一群有理想、有幹勁的年輕檢察官推動司法改革,那該是三十幾年前的事吧,那時我只要有事下台中,常會去找你,記得你曾跟我說:「鄭文嵐,你腦袋聰明、思路清晰,加上嫉惡如仇,你最適合的工作是摘奸發伏的檢察官」,但你隨後又補上一句:「不過以你個性你當檢察官,恐怕會有生命危險」,當然那時我已師大畢業在任教職,你所說的「假設情況」根本不會發生,但是你說話的神情我至今記憶猶新,你還告訴我有個嫌犯跟你談條件:「只要不收押他,你的房屋貸款他會幫你付」,但你根本不為所動,我問你怎麼不回宜蘭故鄉服務,你說是為了避免人情包袱,你擔心當鄉親找上你父母「關說」,會讓你更為難,這些例子都為你推動司法改革的理想做了註腳;這次蔡英文的「召見」讓你深陷風暴之中,相信「伴君如伴虎」的道理你不可能不懂,所以對那天的局面,不管是「詢問」或「斥責」,你該早有「心理準備」,以你溫柔敦厚的個性,所思所想當跟我這個火爆浪子有所不同,所以在堅持理想之餘,你仍可安安穩穩度過數十年,不必像我若「易位而處」就得擔心「生命安危」,你該是同學中「官位」最高的,但你目前面對的「爭議」也最大,這恐怕是你始料所未及的。
當然,人很容易「換了位子就換了腦袋」,所以隨著官位的提升,昔日「小檢察官」的熱血與理想,面對冷酷的現實,逐漸的「調整」甚至「變質」,這也是可以理解的,只是如今午夜夢迴,想起當初改革的理想,你能安心地說「庶幾無愧」嗎?我淺薄的法律知識,不敢在你面前班門弄斧,但對西方有權彈劾總統的大法官,地位是何等的尊崇,而我們這個自詡有「1.5個法學博士學位」的蔡英文總統,卻對之「召之即來揮之即去」,身為當事者你難道沒有絲毫的「違和感」?或許你也覺得「不妥」,但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」,所以對「總統的召喚」,即使當天「風雨如晦」,你還是不敢有任何「推託」或是「不悅」,而面對總統的「垂詢」或「質疑」,你也只能唯諾以對,當「旁人」都替你「叫屈」時,你還得出來澄清以「還總統清白」,實在難為你了,這樣的反應不免讓我懷疑,這還是我所認識那位「有理想有原則」的你嗎?所謂「一死一生,乃見交情,一貴一賤,交態畢現」,對老同學「以賤論貴」的牢騷,你會嗤之以鼻嗎?
我希望這只是我「誤解」你,你「忍辱負重」其實是為了更高的「理想」,「委屈」只是為了「求全」,但我實在難以理解,已貴為地位超然的大法官,還有什麼值得再追求的,有必要如此「委屈忍辱」嗎?我的指導教授曾留字給我:「身有傲骨官難貴,腹藏詩書人不窮」,她有識人之明,所以我注定不是當官的料,對你的境遇我也難說有評論,只是吐吐酸水、發發牢騷罷了,相信你自有一套安身立命的生存之道,我這封你「收不到」的信,就當成我對三十幾年前,那個意氣風發同學的一點「感慨」,也對現在貴為高官的你一點「祝福」吧!
祝 平安 吉祥
鄭文嵐 謹致
(作者為國中退休校長)
稱呼同學很沉重 給呂大法官的一封信
呂大法官尊鑒:
猶豫了許久,不知道怎麼動筆,甚至連「稱呼」都考慮再三,儘管高中同窗,但現在你貴為大法官,如果用「同學」相稱,是否顯得自己有攀炎附勢的嫌疑,最後還是「尊重」你的職位,稱你一聲「呂大法官」,既符合「現況」,也不卑不亢,不過連自己聽起來都覺得「好生疏」,好不真實,當坤樹把你的消息傳給我,還說「我們大法官同學被修理了」,我那時還「不以為意」,隨後的新聞陸續傳出,總統府發言人駁斥爆料者:「沒在場,所述有誤」,這引來更多「在場」的人出面「證實」,反倒你沈寂幾天後才發表「不覺自己被斥責」的說法,當然別人看到的「事實表象」,與你當事人的「實際感受」,這二者不能劃上等號,不過位居高官,多少也算是「公眾人物」,你的言行自然得面對更嚴格的檢視,站在「同學」的立場,我可能也比其他民眾有更多的「感觸」,那心緒情愫在腦中糾結翻攪了好多天,終於到「不吐不快」的地步,若我的言論有對你「誤解」,甚至有所「不敬」,也只好請你多多包涵。
你在台中地檢署當檢察官時,帶著一群有理想、有幹勁的年輕檢察官推動司法改革,那該是三十幾年前的事吧,那時我只要有事下台中,常會去找你,記得你曾跟我說:「鄭文嵐,你腦袋聰明、思路清晰,加上嫉惡如仇,你最適合的工作是摘奸發伏的檢察官」,但你隨後又補上一句:「不過以你個性你當檢察官,恐怕會有生命危險」,當然那時我已師大畢業在任教職,你所說的「假設情況」根本不會發生,但是你說話的神情我至今記憶猶新,你還告訴我有個嫌犯跟你談條件:「只要不收押他,你的房屋貸款他會幫你付」,但你根本不為所動,我問你怎麼不回宜蘭故鄉服務,你說是為了避免人情包袱,你擔心當鄉親找上你父母「關說」,會讓你更為難,這些例子都為你推動司法改革的理想做了註腳;這次蔡英文的「召見」讓你深陷風暴之中,相信「伴君如伴虎」的道理你不可能不懂,所以對那天的局面,不管是「詢問」或「斥責」,你該早有「心理準備」,以你溫柔敦厚的個性,所思所想當跟我這個火爆浪子有所不同,所以在堅持理想之餘,你仍可安安穩穩度過數十年,不必像我若「易位而處」就得擔心「生命安危」,你該是同學中「官位」最高的,但你目前面對的「爭議」也最大,這恐怕是你始料所未及的。
當然,人很容易「換了位子就換了腦袋」,所以隨著官位的提升,昔日「小檢察官」的熱血與理想,面對冷酷的現實,逐漸的「調整」甚至「變質」,這也是可以理解的,只是如今午夜夢迴,想起當初改革的理想,你能安心地說「庶幾無愧」嗎?我淺薄的法律知識,不敢在你面前班門弄斧,但對西方有權彈劾總統的大法官,地位是何等的尊崇,而我們這個自詡有「1.5個法學博士學位」的蔡英文總統,卻對之「召之即來揮之即去」,身為當事者你難道沒有絲毫的「違和感」?或許你也覺得「不妥」,但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」,所以對「總統的召喚」,即使當天「風雨如晦」,你還是不敢有任何「推託」或是「不悅」,而面對總統的「垂詢」或「質疑」,你也只能唯諾以對,當「旁人」都替你「叫屈」時,你還得出來澄清以「還總統清白」,實在難為你了,這樣的反應不免讓我懷疑,這還是我所認識那位「有理想有原則」的你嗎?所謂「一死一生,乃見交情,一貴一賤,交態畢現」,對老同學「以賤論貴」的牢騷,你會嗤之以鼻嗎?
我希望這只是我「誤解」你,你「忍辱負重」其實是為了更高的「理想」,「委屈」只是為了「求全」,但我實在難以理解,已貴為地位超然的大法官,還有什麼值得再追求的,有必要如此「委屈忍辱」嗎?我的指導教授曾留字給我:「身有傲骨官難貴,腹藏詩書人不窮」,她有識人之明,所以我注定不是當官的料,對你的境遇我也難說有評論,只是吐吐酸水、發發牢騷罷了,相信你自有一套安身立命的生存之道,我這封你「收不到」的信,就當成我對三十幾年前,那個意氣風發同學的一點「感慨」,也對現在貴為高官的你一點「祝福」吧!
祝 平安 吉祥
鄭文嵐 謹致
(作者為國中退休校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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