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由媒體的「自由」

文/鄭文嵐

在上世紀九0年代中期,國民黨還幾乎壟斷所有資源,當時在野的民進黨,號召許多「民間團體」(現在可以「證明」這些團體絕大多數都是民進黨的側翼組織,否則不會在民進黨「昨非今是」的許多政策,這些團體都集體噤聲),喊出「黨政軍退出校園與媒體」的運動,結果穿皮鞋的國民黨,終於不敵穿草鞋的民進黨,最後只得節節敗退,到今天民進黨「完全執政」,我們也發現媒體與校園也幾乎「全面淪陷」,拿最近火紅的林智堅論文案來說,他的「雙碩士」涉及學位頒發的中華大學及台灣大學國發所,前者的董座是新竹民進黨發言人,能有什麼「客觀」立場自是可想而知,後者他的指導教授是現國安局長陳明通,其門下弟子不乏民進黨當前的高官名流(如鄭文燦、潘孟安、高嘉瑜等人,林智堅只是近二百人其中之一),所以這樣來看,當初國民黨退出的「校園真空」,民進黨正好大剌剌的「趁虛而入」,完成「無縫接收」,有「自己人」罩著,無怪乎林智堅還敢有有恃無恐地「惡人先告狀」;媒體就更明顯,中時與聯合這傳統的二大報已只能勉強「續命」,當紅的媒體是「三民自」之流,2012年的反媒體壟斷運動如火如荼,一個旺中集團對壹傳媒的併購案最後胎死腹中,隨後本來被歸為「紅色媒體」的壹傳媒卻在反送中運動中,成了綠營吹捧的「英雄」,這種「時空背景」不同的錯置令人難以理解;而NCC對媒體箝制的手段,從強制關掉中天新聞台,然後把頻道「撥」給華視即可見其端倪,即便後者頻頻出包,NCC都呵護有加,從不加以「苛責」,再看看這些「綠媒」的報導,完全與政府的「傳聲筒」無異,不得不令人感慨,媒體的「第四權」功能早已「自我閹割」,讓民進黨政權可以「為所欲為」的對民眾進行洗腦。

今天又在宜蘭看到一則「自由時報」的新聞,(他們還真的名副其實的「自由」,想要怎麼寫就怎麼寫,反正只要為綠營「服務」,再怎麼「離譜」,NCC肯定不會「追究」,搞不好還要在功勞簿記上一筆),新聞的標題是「林姿妙案金流,檢拼揍行李箱移動軌跡」,表面上也是讓「涉案人」有「澄清」的機會,但在這敏感的時刻,把一月份檢調兵分三十路搜索的「片段結果」,憑著自己的「生花妙筆」,將整個過程「拼湊」的好像一部「諜對諜」的片子,連「車對車」、「中間人」、「三小時空檔」這些緊張懸疑的情節都得掰出來,還說是檢方「大費周章」所「清查」出來的結果,看來他們「似乎」是克盡職守地「客觀報導」,但我個人則是有點不解:雖然我不是法律人,但跟多數人一樣,對所謂「偵查不公開」也不會陌生,如果連檢方都還沒有針對搜查到的證據提出告訴,這二個「大記者」是從何得知這些「細節」的?記得當年國民黨的馬王政爭,不正是當時的檢察總長黃世銘因監聽到「王金平與柯建銘」涉及司法關說的內容,他急著去跟馬總統報告,馬要開除王的黨籍,這才引起軒然大波,最後黃世銘還為此被定罪而黯然下台,所以宜蘭地檢署的偵查內如會成為「新聞報導」,是不是地檢署有人「刻意洩漏」,果真如此要不要比照「處理黃世銘」的標準來追究?再說果真有這麼ㄧ只重要的皮箱,怎麼檢調不當場扣押,還要讓當事人拿著到處亂竄,這是不是有「失職」之嫌?或許一切根本就是記者在「捕風捉影」而已,因為還沒登記參選,固然難以「意圖使人不當選」的罪名視之,但媒體「帶風向」的企圖卻昭然若揭;當林、江陣營在「互揭瘡疤」的過程中,這二個記者選擇用「影射」的東廠手法來「選邊站」,但對於江陣營的「盜採砂石被關三個月」的事實,卻不敢多所著墨,對這樣的「媒體風骨」,我個人真的是「不敢領教」。

從蔣經國廢除戒嚴法迄今還不到四十年,台灣的校園生態已是「完全翻轉」,揹著傳統國民黨的包袱,藍營幾乎是「寸步難行」,綠營則深入校園經營,看看綠營多少政治新秀,是大學學生會幹部出身就可知道,這些人接著在綠營政治人物身邊「學習」?然後才投入選戰,開創自己的一片天;至於媒體,當綠政府採「雙管齊下」的策略,一方面以國家資源來「餵養」,(想想1450這個名稱是怎麼被「定型」的,不是當初農委會「編列1450萬元」來做所謂的「輿情回應」才有的嗎?再看周玉蔻、楊蕙如又拿到多少政府的「標案」,他們是為誰在「鞠躬盡瘁」的?)另一面則是透過NCC來箝制媒體的言論自由,(中天新聞被裁罰、被關台都是些「欲加之罪 何患無辭」的芝麻蒜皮小事,至於對華視蔡EE總統、導彈攻擊新北這些「國家大事」的假訊息,NCC卻是「視而不見」),一副「順我者昌 逆我者亡」的姿態,或許我對這二個執筆的記者也不該「責備求全」,畢竟他們是「人在屋檐下」,為了飯碗不得不「迎合上意」,我很慶幸自己是個自由自在的「時事評論」者,毋需為五斗米折腰,心有不平則發發牢騷,還可用「亂世罵人乃養生之道也」來自我調侃,「有求皆苦,無欲則剛」,不是嗎?

(作者為國中退休校長)